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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7岁那年,我在路边的遇到个摔倒的老人,
我没有犹豫对她施以援手。
她也没有犹豫的将我拐到了山区。
几经转手,我最后成了个哑巴的童养媳。
14岁这年,我与哑巴起了冲突。
哑巴父母联手将我打至腿折。
因为没有妥善医治,我的小腿出现感染坏死。
她们找来修驴蹄的兽医给我治疗。
兽医拿着钢锯给我截肢,他锯到一半时,发疯似的跑了。
为了活下去。
我亲手将没锯完的小腿给锯了下来,并给养父母炖了一锅“菌”骨汤...
我拼命活下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毁掉我的人后悔活着...
1
兽医跑了以后,养父母怕我烂死在他们家里,将我扔到了野外。
漆黑的夜色中,大雨夹着冰雹倾盆而下。
砸醒了躺在荒野的我,也砸走了等着吃我的野狗。
我干瘪发黑的右小腿骨上,还嵌着兽医没有拔走的锯条。
不知引起了什么并发症,脚底至膝关节的血管已经萎缩,出血几乎没有。
我知道若不截肢,死亡依旧会降临。
我想起了记忆里唯一的童话故事,
卖火柴的小女孩。
我觉得我不如她,她临死前尚有火柴取暖,我连火柴都没有。
不过无所谓了,我也不想活了。
铺天盖地的冰雹也算帮我尽快结束痛苦。
我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死。
就这样吧,活得太恶心,下辈子。。。不来了。
可许久过去,我感觉一口气在喉咙处始终咽不下去。
我知道,是不甘心。
凭什么她们还活着。
我连仇人的生命都没有结束,有什么资格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挣扎的坐了起来,向不远处一个一人高的小土地庙爬了过去。
冰雹越来越大,想要复仇,就要先活下去。
小庙内勉强容纳下了我,我背靠在土地爷像上大口喘气,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
土地爷怜悯我,还给我剩点发霉的贡品。
我狼吞虎咽吃完,补充了些许体力。
我看着还卡在骨缝里的钢锯许久,手指颤抖着伸了过去....
没人能救我,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
我握住腿上的锯柄开始继续锯了起来。
尽管不再流血,但痛骨神经在骨头内依旧保有一部分。
惨叫穿透雨幕,直冲天际。
钻入骨髓的痛令我已经分不清身处人间还是地狱。
不知道昏迷了几次,汗水又几次浸透衣服。
我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根咬在嘴里的木棍上嵌了四颗破碎的牙齿。
看着那条已经与大腿分离的干瘪小腿。
我亦分不清自己是人还是鬼。
2
「昭,你...你...怎么..回来了?」
「小昭,你的..你的腿呢...!?」
我拄着土地爷的拐棍,走进养父母的屋门,正吃饭的养父养母被惊的口齿不清。
哑巴儿子围着我兴奋转圈,指着我的断腿呜哇乱叫。
「坏腿被野狗吃了!所以...我活下来了。」我平静道,我不想告诉他们是我自己锯下来的,我怕她们觉的我狠,而防备我。
两人震惊好久,养父质疑道:
「被野狗吃了...?你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对不起,我没死,让你们失望了!」
养母回过了神,虚伪道。
「你看你这孩子,说的这是啥话,你能活下来妈高兴还来不及呢!你知道的,兽医跑了,妈也没有办法....而且妈养了你这么年,你还没有尽孝就死,其实损失最大的是你妈我….」
「我都知道,我没怪妈你,我回来就是尽孝的!」我忍着愤怒说着令自己恶心的话,想要报复,我还需要伪装。
她们漏出了满意的笑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条忠心的狗。
我拄着拐棍,进了我所住的杂物间。
我将劣质酒精洒在断腿处简单消毒,包扎,我得保证自己活到他们死的时候。
外面传来养父断断续续的咒骂。
「艹,晦气玩意,怎么就没死到外面...养这么大还没用上就废了!白浪费我这么多年粮食。」
养母阴险道。
「得了吧你,小丫头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观察一段时间,死不了的话,给咱儿子传宗接代用用,用完给她配了阴骨得了...」
「一个残废,配阴骨都没人要!不如卖给涂老蛋那个老光棍得了,也不算太亏….」
这些年,她们把我当畜生养,把我当畜生一样洗脑,对我的算计也从不避讳。
我可能天生记性不好,我记不清自己来自哪里,甚至连亲生爸妈的脸在我记忆中也早已模糊,但我记得我的爸爸是个军人,因为他总穿一身绿色军装。
我逃跑过几次,但无一例外都被抓了回来,其实就算不被抓回来,我也走不出去,因为这里四周都是大山,一个小女孩根本没能力走出去。
而且我从她们的谈话中得知,这个村子地处云南边境,本就属于一个三不管村子,加之村子里人的都会在互相包庇犯罪,所以这里好多违法行为是没人管的。
可人的本能是求活的,在这样压迫的环境下,为了不疯掉,我只能麻痹自己的神经,毫不反抗的任打任骂,浑浑噩噩的活着,但在昨天濒死的雨夜我彻底觉醒了…下地狱可以,但必须带上毁掉我的所有人。
3
「爸妈,哥,吃饭了!」
我拄着拐,将饭菜一盘一盘端上了桌子。
没人会心疼我,即使少了条腿也得给他们一家三口做饭。
「..啊...啊….呀!」
她们的哑巴儿子馋的口水滴在了桌上。
桌上放着我刚炒好的土豆丝,馒头,和一锅“萝卜汤”。
她们喝了一口汤后,都漏出异样神彩。
「怎么有股肉香呢?」
「小昭做饭真是越来越好吃了!」
….
几人津津有味的将汤喝了个干净。
她们不知道厨房锅里正炖着我自己的小腿骨…
我是想毒死他们,但我搞不上毒药。
兽医说我是细胞坏死,会蔓延全身,我没多少知识,以为我的病可以传染,所以我将自己那条藏在房后的腿骨,给她们炖在了萝卜汤里。
许多日过去,他们没有任何被传染的症状,我知道自己的计划大概是落空了。
但我绝不会就此放弃。
现在他们对我放松了警惕,不再把我往杂物间里关了,也不再看我那么紧了。
没有人会觉的一个瘸子还想逃跑。
而且这次我被抛弃后我却依旧跑回了回来,让他们以为我彻底把这里当家,把他们当主人了。
「昭,你太瘦了,这段时间别干活了,养养身子吧!过段时间就和我儿子洞房吧,年龄到了了,也能生孩子了。」养母第一次这么大方的递给我两颗煮鸡蛋。
「啊,啊...」
哑巴儿子不知是到了发春的年纪,还是受了其养母的“教育”,在我身上嗅来嗅去,嘴角还挂着饭疤
在养父母面前,我只能忍着恶心表现着不嫌弃。
我偷偷在门缝里藏了一把剪刀,我决定好了,洞房那天给他阉了,其他人能带走一个赚一个。
没想到洞房还没到,卖掉她们儿子的机会先到了….
4
养父母不限制我的自由以后,我经常拄着棍在街头游走,这里被拐来的妇女不在少数,大多已被折磨的麻木不仁,放弃了逃生,没有人对我有太多惊讶,除了看到我的断腿时,眼中会有一丝讶异。
这个地方基本不被法律管制,但同样也难收到法律保护。
我在人群中偷听到了消息说这里最近有一群流窜的器官贩卖犯在这一带绑人。
得知这个消息后,所有人都不敢晚上出村,而我却几次悄悄的跑到村外游荡,为的就是碰上那群人。
是的,我想利用恶人来收拾恶人,我想卖了她们最疼爱的儿子。
…..
「把她给我抓住!」
「MD,怎么是个瘸子!」
「晦气,瘦的都瘪了,卖器官都没人要…」
我终于遇到那批贩卖人口的团伙了,如我所料他们根本看不上我。
「还不放了,留着TM浪费粮食啊!」
领头的黑皮刺青男人,冷漠道。
刀疤脸男收到指令,提着我便想扔下面包车。
我却趁机死死抱住刺青男人的胳膊:「不行,抓到了就得管饭!」
刺青男人眉头一皱。
「你再说一遍?」
我「管饭!」
刺青男人笑了「你不怕死吗?」
5
我仰头与他对视在一起「我爸是军人你杀了我没好处!」
我爸爸是军人的事,我没和村里任何人说过,因为我知道那样只会让我死的更快。
但眼前这群只为利益的外村器官贩子,与他们不同。
看他们有些僵硬的的表情,我知道我赌赢了。
黑皮男人「你想怎样?我们这里没你这个瘸子的饭!」
「明天我给你们带一个人来,你给我一千块!」我没有犹豫说出了,我的价格。
黑皮刺青和刀疤愣了片刻笑了。
……
我和刺青男人达成了合作,明天,我将人给他带到这个地方,他给我一千块钱。
….
回到村子已经很晚了,刚进村口,就遇见了气势汹汹的养父。
「你个死丫头跑哪了?想逃跑还是想偷男人….」
他一脚将我踹倒在地,接着拖着我回了家,养父脾气喜怒无常,冲动而暴躁,不高兴的时候,再小事情也能成为他打我的理由,我挨的最毒的打都来自于他。
养母往往会出来阻拦将我救下。
刚到这里的头几年,我甚至以为养母是个好人。
可后来我才知道,我挨的打大部分来自养母的扇风点火。
硬梆梆的鞋底一脚一脚落在我身上。
养母磕了好一会瓜子才过来拦住了他:「好了,好了,别打了,都定好日子入洞房了,你别给打坏了,能不能收收你的臭脾气!」
以前只会自顾自玩耍的哑巴儿子,突然拎着木棍跑了出来打了养父一棍子。
「哎呦,你个小兔崽子!」
养父想要教训哑巴儿子,被养母拦住。
哑巴儿子将我抱回了屋子,给我揉被踹的肚子。
我想是他应该明白了,我马上就成她媳妇了,才护我的。
谁知他揉着揉着就开始脱我裤子…..
6
哑巴儿子竟然脱我裤子。
我用膝盖顶开了他,他捂着下体哇哇大叫。
养母冲了进来,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你个不知好歹的贱丫头,你竟敢打我儿子,看我不让他爸打死你….」
「妈,别,我错了,我身上太脏,我只是怕给哥哥染上病….」我边道歉边慢慢向藏刀的地方靠近,但凡今天她们敢再逼我,我直接与他们同归于尽。
养母冲我骂道「滚出去,洗澡去....」
「儿子,不急,明天才是妈给你挑的洞房的好日子,再忍一忍啊…」养母比划着给哑巴儿子说了一通我才逃过了这晚。
她们没计划给我办婚礼,她们说我这个残疾人已经不配成为她哑巴儿子的妻子了。
但她们计划给我操办一个入洞房仪式,让我成为她儿子的妾。
成为一个人肉生育工具。
第二天,养父母张罗着在她儿子的房间布置。
而我和哑巴儿子得了空闲,他流着口水急躁的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我忍着恶心比划着引导他。
「哥,村口有鸟蛋,我带你…去…吃鸟蛋。」
他最爱生吃鸟蛋了,村子里的鸟蛋基本都是被他给吃掉的。
他兴奋的跟着我来到了村外,走了没一会,他突然停住了脚拉住了我的手,咿咿呀呀的和我比划想要回去,想来是养父母也告诉他最近村外有人肉贩子。
我一边比划着告诉他没事。
一边向停在隐蔽处的人贩子的面包车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