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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金家人不会再来个回马枪,元玉才长呼了口气,把扫帚放回原位,回头关心起管家来。

“兰伯,你刚才没被他们怎么样吧?”

被自家姑娘的一番壮举惊呆的兰伯愣愣地摇头,“我没事,倒是玉姐儿你……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开了,或者金家人对外胡说一通,怕是对你的名声有碍。”

元玉满不在乎地摆手,“有碍就有碍吧,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总不能让他们骑到头上来撒泼,那多委屈啊。”

再说,她又不打算和古人成亲,三观不合怎么一起生活?名声坏了没人骚扰更好!

兰伯不是不明白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只是到底记挂着她的终身大事,难免束手束脚,但今日这么一折腾……罢了,玉姐儿失去了亲人本就很难过,日后自当过得高高兴兴的,什么委屈都不受。

他这把老骨头也该不负老爷子的托付把她照顾好了。

不过,“玉姐儿,你的力气好像比以前更大了?”

元玉表情一顿,很快便笑眯眯地说:“我那不是被这些不要脸皮的给气着了吗,受了刺激才超常发挥了一下,不过我确实觉得最近自己的力气大了不少,这样不是很好吗,再有人上门想欺负咱们,我就把他们都打跑了!”

记忆里,原主确实比寻常姑娘家力气大一些,但比起她天生的一身怪力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所幸,兰伯似乎并未起疑。

“好了,兰伯,咱们先进屋吧。”

兰伯左右一看,发现刚刚看热闹的左邻右舍的人竟然还没散,见兰伯向他们看过来,才尴尬地笑了笑,各自散了。

兰伯想到这些人把方才的闹剧都看见了眼里,叹了口气,“恩,进去再说吧。”

二人进院后,大门重新被关上。

没有人注意到,在这条街另一头隔着数十米的拐角处,一辆马车在金家人叫骂时就停在了那里,马车里的人将元玉刚刚如何发威恶惩心机一家人的全过程尽收眼底。

马车内护卫模样的人放下车帘,对神色平淡,好似并未受任何影响的主子感叹道:“那小姑娘的性子可够烈的,都比得上边境那些悍妇了。”

说完又觉得不妥,纠正说:“那些悍妇们怕也比不过她那身怪力。”若是她那个未婚夫没出事,便是二人成亲了,恐怕小姑娘也不会吃亏,说不定关起门来能天天家暴男方。

想想那画面,护卫不禁浑身抖了抖。

不过很快,护卫就叹了口气,“那宅子看着颇大,那家只剩下一个年纪小的姑娘也不知能守到什么时候。”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抢占了吧。

被称为主子的男子原本只是沉默地听着,这时才瞥了他一眼,淡淡扔下四个字,“先帝御赐。”

护卫愣了愣,过了会儿才‘啊’了一声,一拍脑门,是了,他怎么忘了那姑娘还提到过关于御赐之事。

所以,或许她当真能守得住宅子?毕竟,静安城这里并没有太过打眼的豪强,应当没什么人敢与皇权抗衡。

男子看了眼元家所在的方向,一脸若有所思,“去查查那家的身份背景。”

护卫眸色一动,“您是打算……”

男子只是看着他不语。

护卫当即心中有数,唯一颔首:“我这就去查。”

男子嗯了一声,又重新合上眼眸。

片刻后,马车重新动起来,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去,不曾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

经过金家这么一闹,元玉倒是没了继续自暴自弃,浪费时间的心思。

她本就不是悲观的人,爸妈更是从小教导她,不能被困难打倒,任何时候都要迎难而上,用积极的态度面对人生!

别人越是见不得她好,她越要把日子过得美滋滋!

说做就做,元玉和兰伯打了声招呼就刺溜一下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找出钱箱,盘腿坐在炕桌前搓了搓手,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钱箱数了数里面剩下的银子。

五两的,十两的,还有一些散碎银子,铜板,加起来将将超过五十两多一点。

当初双亲遇到劫匪时身上带的银票都被人抢了,总共有大几百两,事发后他们报了官,可官府办事效率比较低,折腾了大半年的功夫,劫匪是被宰了,双亲算是能瞑目了,就是时隔数月,被抢走的银子没能找回来。

而元家祖父为了疏通关系凑银子求人办事,陆续将家里的良田都变卖了,彻底算是掏空了家底。

元玉:真惨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好歹还给她留了个大宅,不至于露宿街头。

元玉拿起钱箱最底下压着的房契,长长地叹了口气。

可谁又能想得到,就是这个看似很气派,还遭人惦记着的大宅,才是货真价实的真·烂摊子·大坑呢。

上面也提到过‘御赐牌匾’,其实元家的院子一开始并没有这么大,元家人本身出身来历都很普通,只是元家祖父年轻时有一番际遇。

当年先帝微服私访途径府城,很巧地选择了在元家借住,当时遇到了点麻烦,具体什么麻烦如今已经不得而知,但结果就是,先帝离开后不久,元家祖父就得了一座大宅的赏赐,上书‘仁善之家’的牌匾也是当时一块儿赐下的。

当时可是在城中引起了很大轰动,元家着实风光了一阵,以至于后面好些年仍然有不少人对此津津乐道。

但有些君恩,不是普通人受得住的。

御赐的宅子是不能卖的,元家为了维护好宅子,很是花费了一番心思。

元家祖父时是如此,原主守孝期间更是牢记家训,不曾懈怠过对宅子的维护。

双亲刚出事那会儿,元家祖父其实手里还有些银子,可就因为宅子里许多空房间,包括空院需要定期修缮,每年都要搭进去几十两银子。

换言之,她手里仅剩的这五十两银子,其实只够来年修缮宅子所用,剩下的可能都不够她和管家兰伯今年的花用。

生活所需的花销都不够,之后第二年,第三年的宅院修缮费用呢,又从哪儿来?

元玉只是想想都有点窒息了,表情格外沉痛。

她觉得自己有点阳光不起来了。

这特么是要逼着她卖肾啊!

关键古代还没那条件卖!

……更窒息了。

过好日子?呵呵,不存在的,这根本过不下去啊。

此时此刻,她特别想问问已经入土的先帝:当年祖父帮了你的忙,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呢??

当然了,这只是玩笑话。

人家受了帮助送了谢礼,是他们家本事不足撑不起来,能怪人家的心意吗?

“哎。”元玉无力地往身后一躺,满脸的生无可恋。

俗话说,一代创,二代守,三代耗,四代败。

她算是三代吧?可她都没什么资本可以耗,直接就要败了啊!

元玉脑子放空的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伸出一只手往炕桌另一头摸索了一下,终于摸到了之前没吃完的胡瓜,‘咔嚓’一声,咬了一口。

元玉:“……真脆。”

兰伯端着茶水点心走进来时,正看见她丧丧地躺在被褥上,扁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偏偏还一边不开心一边啃着瓜。

兰伯哭笑不得。

……也算是意料之中吧。

玉姐儿在失去亲人之前也是被家里娇养着长大的,说十指不沾阳春水是有些夸张,可冷不防让她想怎么赚银子糊口,着实是难为她了。

兰伯将点心放到炕桌上,坐到她旁边,温声道:“明日我出去看看城里有什么适合的活计做一做吧,别看我这把年纪,力气还是有一些的,养活咱们两个不成问题。”

元玉坐起身,认真地看向兰伯。

兰伯对原主是真的很好,原主那天真又扛不住事儿的性格,又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以兰伯多活了几十年的阅历,想糊弄起来还不容易吗?

甚至拿着钱箱里剩下的银子跑路,她还能把人找回来不成?

可兰伯却始终忠心耿耿的守着这么个小姑娘,没有丝毫二心。

尽管兰伯真正关心的是这副身体的主人,元玉还是很难不为之动容。

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哪里能继续颓废下去,她还得养家糊口呢!

原主守孝三年光顾着伤心,完全没想过以后怎么办,她可不能和原主学。

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家底是快空了没错,但活人到底不能让尿憋死,话糙理不糙。

兰伯都四十多岁了,在这个时代都是爷爷辈了,让他出去辛苦,自己在家里坐享其成,她的良心不允许!

“兰伯,你先别急,让我再想想,想想。”她还就不信了,守着这么个大宅子,他们爷俩还真能饿死?

元玉吧唧了一下嘴,从桌上拿了块绿豆糕咬了一口,边吃边认真思索对策。

兰伯也不打扰她,就在旁边耐心地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太阳落山。

“啊!”元玉毫无预警地大叫一声。

用手肘撑着脸打瞌睡的兰伯猛地被惊醒,眼神有一瞬间说不出得凌厉,“怎么了!?”出事了?

元玉没注意到兰伯的神态,只是拍着大腿满脸亢奋道:“兰伯兰伯!我有主意了!”

兰伯神色倏地放松下来,搓了搓脸醒醒神,片刻后才慈爱中透着疑惑地问:“什么主意?”

元玉一脸真诚地拉住兰伯的手,双眼放光:“咱们把剩下的这五十两银子拿去投资吧!”

兰伯一头雾水地看她,“投资是何意?”

元玉简单解释了一下投资的含义,原本还很冷静的兰伯顿时大惊失色,“不可以啊!玉姐儿!这可是我们最后的老本了,元家人根本不擅长经商,老爷夫人的事情就是个教训,你可不能再犯糊涂啊!”

兰伯这会儿哭的心都有了,他怎么都没想到看着老实的姑娘竟然会萌生出这种作妖的鬼主意。

家里没了的三口人就是血粼粼的教训,她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呢!

倘若连她都出了事,百年之后他要如何像老太爷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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