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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以恶手1
宋离是我嫡姐的未婚夫,是风光霁月的剑修天才。
此刻却经脉寸断,成了我见不得人的炉鼎。
“若是宋某没记错的话,这设结界的术法,还是我教三小姐的吧?”
他像是在与我探讨一招再简单不过的剑术,从容淡定,胜券在握。
而我依旧是那个卑劣胆怯又一无是处的蠢货。
“宋离,你只需记住,若是没有我,你早就死在路边了。你现在只是我的一个玩物,我让你做什么,你只能去乖乖去做。”
1.
不要捡来路不明的陌生男人,娘曾告诉过我。
轻则骗心骗身,重则全族覆灭,早已有很多前车之鉴了。
因此当一个可怜的人无助地躺在路边,我脑中有个声音盘旋着:
生死有命,与我无关。
可当我即将越过他时,改变了主意。
或许是因为我生出了恻隐之心,也或许是我看清了他的脸。
我轻轻擦去宋离脸上的血污,这张曾让无数女子魂牵梦萦,让我嫡姐欢喜与羞涩的脸,如今却是毫无血色。
“曾经的剑修天才,现在竟成了任人宰割的废物,真是让人感叹呢。”
宋离身上如今找不到一块好肉,凌霄峰独有的上等料子被鲜血浸透,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宋离,凌霄峰的大弟子,难得一遇的剑道天才,清风霁月、受人敬仰。
却在一个月前,山门遭受灭顶之灾,被其他门派联合清剿。这里面,也包括了我所在的门派,宴亭山。
而宋离,也在这场清剿中不知所踪。
他此时已经失去意识,身上到处是令人作呕的血腥。
他不该活着!
可谁叫我是一个好心人呢,必然要对他——施以援手。
我将宋离搬回了我在宴亭山下的住处,掐了个诀把路上的血迹清理了,又在我的住处外设了一层结界。
宋离伤得很重,躺了大半月都没有醒。
这天晚上,我正在钻研偶然得到的功法秘籍,身后突然传来沙哑的声音:“柳三小姐。”
我转过头,宋离已经撑着身子坐起来了。
面色苍白,额头上薄汗遍布,周身都透着脆弱。
我看向他,微微勾起唇角:“你终于醒了,我的炉鼎。”
“你认得我,那我就不用费些口舌介绍自己了。你本是已死之人,是我救了你,所以你的这条命,便该是我的。”
我走到床榻前,一只手钳住宋离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我。
他身形高大,往日我需仰视才能看清那双始终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眸,此时却清晰可见。
而我与他已身份调转,居高临下变成了我。
“三小姐救命之恩,宋某自是无以为报。”
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到了此时也未曾流露出一丝慌张与惊愕,只是沾染了些许虚弱。
宋离仍像是与我探讨一招再简单不过的剑术般,从容自在,信手拈来,而我依旧是那个卑劣胆怯又一无是处的蠢货。
这种感觉,真是讨厌极了!
我倒要撕开你这张虚伪的面具,敲碎你精心打造的外表,看看你的内里藏着何等阴暗与邪恶。
2.
我伸出手,将宋离胸前散开的衣襟慢慢理好。
动听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三小姐如此行事,想必柳掌门并不知情吧。”
我抬头冷冷地看向宋离,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挑衅与轻蔑。
一等一的温润公子,也有这样讨厌的一面。
我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
“住嘴!别跟我提那个人,我做什么事,别人知与不知,和你有什么关系?”
“宋离,你还当自己是那个世人称道、众人敬仰的剑修天才吗?”
“如今你修为尽失、经脉寸断,剑都拿不起,你以为还会有人追捧你吗?”
“他们都骂我是毫无修炼天赋的废物,可是看看现在的你,不过是连我都打不过的废物。”
刚才打人的那只手火辣辣地疼,在宋离看不见的地方微微颤抖着。
宋离本就皮肤白皙,被打的那半张脸,立马显露出清晰的指印,嘴角也渗出血来。
鬓发散乱,白玉微瑕,却别有一番韵味,惹人怜惜。
“若是宋某没记错的话,这设结界的术法,还是我教三小姐的吧,这些年三小姐靠这个术法在宴亭山眼皮子下做了许多事吧。”
宋离没有接我的话,表现出我想象中的窘迫,反而说起了我与他的一件旧事。
“宋离,你只需记住,若是没有我,你早就死在路边了。你现在只是我的一个玩物,我让你做什么,你只能去乖乖去做。”
我提高了音量,大声呵斥他道。
我的目光只与宋离短暂相触碰了一瞬,便匆匆移开,垂下眼看向旁边。
从小到大被人欺辱惯了,我总觉得他人的眼睛是嘲讽与揶揄的漩涡,深不见底,稍微长久一些的对视便令我如坐针毡。
现在敢在宋离面前这般霸道行事,不过是仗着他如今落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宋离默然不语,让人捉摸不透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生出些许心虚,拿出手帕将他嘴角的血细细擦去。
血污沾在手帕上,开出诡艳血红的花。
离开房间时,我将手帕扔在宋离身上,扯着嗓子开口:
“本小姐赏你的,好好擦干净你身上的脏东西,你我来日方长,别污了本小姐的眼。”
“柳三小姐,你也要好好保重啊。” 我一怔,却没有回头。
晚上,我的传音玉简亮了起来,柳鹤清又召我回宴亭山了。
我将宋离藏好之后,回了宴亭山。
然而,我刚踏进大门,就被人捆了起来。
3.
柳鹤清一派威严地站在我面前,极强的压迫感让我只能一直低着头。
“柳三,你也知道漱玉每月都等着你的血做药引,我这个月给你传音了多少次,你现在才回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若不是漱玉心善护着你,你一个废物还能如此悠哉地在外面到处跑?”
“宴亭山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不求你像你两个姐姐一样术法有成、讨人喜欢,只希望你安静本分一些,好好待在山上,你连这点都做不到吗?”
柳鹤清似是越说越气,一脚将我踹倒在地。
我强忍着痛,挣扎地撑起身子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他,鲜血从嘴里涌出:
“你有过一天……把我当成你的女儿吗?……你只当我是你年少不懂事时犯下的错误,是剑道世家的草包……是你心肝宝贝的药引!”
啪的一声脆响,柳鹤清的手掌重重地扇在我的脸上,我顿时眼冒金星。
“你这个逆子,好的不学,把你娘那丑恶刁钻的嘴脸倒是学得彻底,我养你这么多年,你难道没有一丝感恩之心?”
满心的愤怒和不甘交织,我又吐出一大口血,倒下陷入昏迷。
醒来后我发现被关了起来,成了真正的血包。
每日固定时间都有人来给我放血。
我不甘心,费了很大劲放倒了看守的弟子,才逃了出来。
再见宋离时,已经过了半月。
推开门,他正背着光站着,桌上摆着一张还未完成的画作。
见到是我,他神色未有波澜,只淡淡说了句:“柳三小姐,你回来了。”
我气血上涌,只觉万般怨愤涌上心头。
邪火上脑,猛地上前抓起他的胳膊,拉着他往我屋里走。
我将他推倒在床铺上:
“这段日子你倒过得舒心,可知我遭了什么罪?”
正值傍晚,天色昏暗。斑驳的光影中,我有些看不清宋离的眼睛。
他凝视着我涨得通红的脸,浅笑道:
“是谁欺负了我们三小姐?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哭起来就更丑了。”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恼羞成怒,粗暴将他推倒到床榻,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
在宴亭山上被亲生父亲虐待,现在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竟还要受宋离的嘲弄。
“你待在这里半月,可能不知道你的未婚妻旧病复发,危在旦夕了吧。”
“若是没有我的血做药引,她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年冬天呢。”
他却道:“柳迟,我与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顷刻间脊背绷直,我排行第三,旁人都叫我柳三,很久没有人叫我全名了,他又怎么会知道。
我心中疑惑,却没有深究,脑子里全是发泄报复他的想法。
“宋师兄也真是薄情,昔日爱人轻飘飘一句没有关系便不作数,死生无关了?”
我伸手去解宋离的腰带,看着他瞬间变了脸色,身体紧绷,心中的一口恶气终于缓了缓。
此前我并未和别的男子有过亲密之举,许是有些紧张,半天都解不开宋离的腰带。
“如今别人都巴不得我死无全尸,柳大小姐更是以和我有过这桩婚事为耻,只有柳三小姐还愿意救我,与我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你说我该怎样说才合你心意呢?”
“哦?可我知道的却是柳漱玉以为你死了,茶饭不思,连救命药也不想喝了呢。”
“她的眼光可真是太差劲了。”
“你说是吧?宋师兄。”
我的手开始在宋离身上胡乱摸索。
宋离眼底藏着一丝玩味,终是握着我作乱的手,一点一点地解开了腰带,“听说三小姐驭男无数,怎么如此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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