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她，没有人能代替。”他转过头，也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在对着自己说，“你也一样。”

秦望舒无言。

天色晚了几分，街面上的小贩也开始收摊，凉风习习，楚曦和将自己的外衣给了秦望舒，出于某种心思，秦望舒并未拒绝。

"天色晚了，回城吧。"

"嗯。"秦望舒应声答道。

两人并肩向着楚府的方向走去。

夜色迷离，月华如水。

两人并肩漫步在夜色中，彼此间的沉默被这寂静吞噬掉了。

秦望舒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两人回宫之后，各自休息，直到清晨。

秦望舒在吃早饭之时，发现桌上摆放了许多美味佳肴，而她的那份早餐也已经摆在她的面前。她的面前摆放着三碗米粥，以及一盘咸菜，两块牛肉，还有一盘炒青菜。

"这个是什么？"秦望舒看着那个东西问道。

"我做的荷包蛋，你尝尝吧！"

"荷包蛋？"秦望舒有些疑惑的将她面前的碗筷端起，舀了一口，入口即化。

入口即化！

"真的很好吃！"秦望舒由衷的夸赞道。

——

天气转凉，屋子外头起了层薄雾，将房屋包裹，院中的花草也打上了一层寒冰，呵气成霜。

今年似乎比往年都要冷些，秦望舒静坐屋中，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面前还立着暖炉，暖意徐徐。

面上红粉霏霏，有些炙热。

窗子被风吹开，吱吱作响，寒风灌入，身子犯懒实在是不愿动弹，用衔子衔起一块银炭就要掷出去，眸中一亮，那窗边露出一点边的白袍，险些就与窗外的雪景融为一体。

秦望舒略略扬眉，唇边勾勒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也真是难为他了，外头冰冷刺骨，也不知他在寒风中待了多久。

她动弹着有些犯懒的身子骨，缓步走到窗边，刻意而缓慢的关上窗户。

一双冰凉宽厚的手掌，自窗沿两边按压住她，冷热交替，带来些许不适。

秦望舒垂眸，不着痕迹的将手从他手中抽出。

楚曦和眉间发梢处皆是寒霜，衣袍原是素色，边角沾染上了雪花，远处看着倒像是一身白衣，想必他站在门外已久，自己安逸久了，连有人接近都未察觉，秦望舒蹙眉，这是大忌。

他面露喜色，转身从正门而进，寒风凛冽，屋内暖炉也不起作用，秦望舒打心底里发冷，冷漠视他。

"你不冷吗？"

秦望舒闻声抬眸，只见楚曦和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眸中闪烁的光芒，令他有片刻的晃神，他摇头，淡淡的道，"不冷。"

楚曦和的心微微一颤。

她在关心他。

这种温柔的语调。

"我先把你送进屋，我再去找人来收拾房间。"楚曦和说完，转身便朝着外室而去。

秦望舒怔愣了一下，跟上她的脚步。

楚曦和走进屋中，从柜子里取了件披风，给他披在身上，转身又去了厨房。

夜里下起了大雪，日间的时候受了凉，这时候秦望舒发起热来，烧糊涂了的她倒是喜欢使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