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不要脸啊，我都下了逐客令了，你还不走。”

南夜墨修长的手指穿插进她的秀发里，薄唇极其贴近她的脸颊，只是却没有真正印上去，“是不是真的想我去坐牢？”

艾语嫣只觉得他靠得太近了，让她有些呼吸不稳，“南……南夜墨……你别靠我靠得这么近。”

他靠那么近她都没法好好思考。

不准他靠的近？

他的薄唇印了上去，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亲吻着她的脸，呼吸炽热。

等到他真正吻够了，他才缓缓开口道，“嫣儿，你是不是真的盼着我坐牢，嗯？”

“我……我……”

她我了半天都没有我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讪讪道，“那你呢？你昨天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我……”

那两个字她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他懂她的意思。

南夜墨淡淡地开口道，“刚刚你也听到了，我也回答了，需要我重复第二遍？”

艾语嫣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所以……你是真的想跟我在一起？”

她还是不太相信，他的态度怎么可能就在一夜之间就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明明前一天还对她冷言冷语的。

“嗯。”

艾语嫣低声嗤笑道，“我不懂，你明明有池瑾柔了，为什么突然选择跟我在一起？”

正因为他在艾家待了那么多年，她清楚他的个性。

他是那种无目的不出手的男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有目的的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变了态度，说要跟她在一起？！

南夜墨看着她，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不确定，以及……一种类似于提防的神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眼力极佳的南夜墨还是看到了。

他的眼底仿佛有什么情绪翻滚而过，眼神晦暗如墨，“所以，你不愿意？”

“南夜墨，你真以为我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男人么？”艾语嫣正色道。

她虽然只是富庶的大小姐，但她也明白像南夜墨这种纵横商场几年，就成为了商界新贵的男人，做事情绝对有目的。

可让她不懂的是，她有什么东西，以至于让他要对她出手？

闻言，南夜墨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嘲讽般，“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男人？”

“城府深、做事必有目的的男人。”

她如实答了，她以为他会愤怒，可是他没有，反而笑道，“是吗？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艾语嫣点点头，“是的，你本来就是这种男人不是么？”

“呵，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男人。”他的大手流连在她的脸颊上，“真不知道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艾语嫣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他的话里听出了些许自嘲，明明只是很简单的对话，可是莫名的她的心里竟然有些刺痛。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他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便离开了。

留下一脸懵了的艾语嫣，还没有从刚刚的亲吻中回过神来。

他们现在究竟算什么？是在一起了吗？

南夜墨从她的房间里离开以后，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看到池瑾柔站在楼梯口，似乎在等他。

他的脚步一顿，没有丝毫的意外，“到我的书房来。”

池瑾柔跟在他后面，一起进了书房，她随手关上门，看着他道，“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分手？”

南夜墨在旋转椅上坐下，“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

她一愣，还是有点不愿意相信，他真的会和她分手，不死心的问道，“我只问你是不是？”

男人毫不犹豫地答道，“是。”

池瑾柔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干脆，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好像他跟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般，有着说不出的陌生。

“那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她问出这个问题时，还是还是有点忐忑的，她和他一起长大，相比较艾语嫣，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得多，但是她真的不愿意去相信他会爱上艾语嫣。

池瑾柔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的答复。

这不禁让她有些失望。

过了良久，南夜墨才缓缓开口道，“这跟你无关。”

“是吗？”池瑾柔反问道，眼底有着讥讽，“你恐怕连自己有没有爱上她都不知道吧，亦或者……你已经爱上她了。”

南夜墨的眼神暗了暗，低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南夜墨，你是不是忘了你肩上背负着什么了？”她忍不住问道，“她是你仇人的女儿！而你……居然爱上了她！”

他皱了皱眉，情绪一直没什么起伏的他，此时却感觉异常的烦躁，他闭了闭眼，“我自己有分寸。”

“你有分寸？”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随即开口道，“如果你真的有分寸，就不会明知她是你仇人的女儿，还去爱上她！”

南夜墨越来越觉得烦躁，“瑾柔，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我什么时候逼过你了，这几年都是我一直在顺从你，你以为当我看到你无微不至地保护着艾语嫣的时候，我不会嫉妒？你以为当我看到你们衣衫不整的待在同一房间里的时候，我不会生气？”

“我嫉妒，我生气，但是这有什么用？我知道我要忍，直到你报仇雪恨的那一天，我才不需要隐忍。我一直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可你呢！你干了什么！”

“你居然爱上了她！南夜墨，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全家是怎么死的？！当年你母亲又是因为什么而自尽的？！”

南夜墨只觉得心中的那股烦躁更甚，“我明白。”

池瑾柔眸中带泪，在他的一旁蹲下，紧握住他的大手，“夜墨，不如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远走高飞，好不好？”

远走高飞？

南夜墨的唇角掀起一抹嘲讽，“不可能。”

“为什么？”

南夜墨已经从旋转椅上起身，单手插入裤袋里，“正如你所说，我有我背负的东西，不可能随你离开这里的。”

池瑾柔同样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你究竟是为了报仇而留下的，还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