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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一同用膳
靠窗位置的厢房,花荷居,众人围坐一起,说说笑笑。顾清枫与苏流瑾每每无意对视,都匆忙别过头。苏流瑾的面颊更是红彤彤的,宛如煮熟的虾子一般。
苏流瑾一向不拘小节,但在顾清枫面前却是邻家小女一般,娇羞的很。
桌上孟元怜与木问尘一唱一和地打着趣,更是令从容的顾清枫都心生荡漾。而他不得不承认,初次见时,他便觉她并非寻常人家的女子,想不到今日又见,着实有趣的很。
待菜肴上齐,四人齐齐动筷,但苏流瑾草草吃了几口,便说着自己吃好了。孟元怜见苏流瑾如此说,也放下了筷子。
顾清枫唤来店小二付账,便同木问尘一路,将苏流瑾与孟元怜送回府邸,相邀明日一同游玩。
苏流瑾满心欢喜蹦蹦跳跳地进了府,刚要回闺房,就被一人唤住,“瑾儿,带你表姐去哪疯了一天?”
“娘,我就是四处带表姐逛逛,又吃了饭而已。”苏流瑾跑到苏母身旁,抱着她的手臂,声音软绵地说道。
孟元怜跟在苏流瑾身后,见到苏母福了福身子,唤道:“姨母。”
“乖孩子,你娘在厢房。”苏母瞧着孟元怜时,面容带着笑意说道。
“姨母,怜儿先行找母亲去了。”孟元怜也是个聪明人,见苏母似有话要与苏流瑾说,便又朝着苏母福了福身子,向厢房走去。
“仅仅只是游玩吃喝么?只有你和你表姐二人?”苏母侧头瞧着苏流瑾,询问道。
“娘,您……”苏流瑾听自家母亲如此说道,目光微微闪躲,莫不是娘亲知道了自己同顾公子,木公子一起吃饭的事?
“娘怎么听人说,还有两位公子,其中一位竟还是刚刚回朝的顾将军那?”苏母将她得知的风声说了出来。
“娘,您听我解释。”苏流瑾嘿嘿一笑,心知不妙,急忙解释道:“今日我同表姐游船,顾公子撞了我们的船,女儿落了水,顾公子为表歉意,才邀我与表姐吃饭的。”
“你说你一个女儿家的,竟和陌生男子一同吃饭,若传了出去,谁敢还敢娶你。”苏母点了点苏流瑾的额头,一脸无奈地模样。
“女儿才不嫁人。”苏流瑾口中虽说着不嫁人,但面上的娇羞已然出卖了她,苏流瑾脑海中更是想着顾清枫。
“可是喜欢上那顾将军?”苏母最了解自家女儿,她的心思又怎会逃脱她的眼中,苏母试探性地询问着苏流瑾。
“娘。”苏流瑾唤了苏母一声,面色微微涨红,垂着头。
“既然喜欢,就叫你爹上门与顾将军的令尊说说,若你们郎有情妾有意,这婚事就订下来吧!”苏母的面上露出了笑意,如今总算是遇到了女儿喜欢的人。
“女儿何时说过要嫁他了,女儿不理娘亲了。”苏流瑾口是心非地说道,说完便害羞地跑回了闺房。
苏母瞧着苏流瑾的模样,摇头轻笑,看来这苏府的喜事将近。
齐秦见苏流瑾面色绯红地进了屋,以为她生了病,上前伸手探着她的额头,询问道:“小姐,您怎么了?脸这么红,可是生病了?”
“哎呀!你家小姐我什么事情都没有。”苏流瑾将齐秦的手拉了下来,笑不拢嘴地说道。
苏流瑾自顾自地坐在铜镜前,手托香腮,呆呆地出神。
厢房内,孟母与孟元怜母女二人又说着贴心的话,孟母询问着孟元怜,“今日同你表妹去哪游玩了?”
“今日游了湖,又遇到了顾将军与木公子,娘您猜女儿今日见到了谁?”孟元怜坐在孟母身边,笑道。
“谁?”
“九王爷,虽然他乘马车从我们的马车错过,但女儿却是瞧得真切。”孟元怜想起今日所瞧见的九王,那俊美非凡的容颜,就令她怦然心动。
“哦?当真?”孟母一听孟元怜所言,眼冒精光,一下提了兴致。
“千真万确。”孟元怜点了点头,笃定地说道。
“怜儿,你要同你表妹相处的融洽,你与娘才能在这京城久居。别忘了来时,娘同你说过什么?苏家那丫头,她野惯了,指不定有那个男子肯娶她。你可是要当皇家媳妇的人,无论何时都要端庄得体。”孟母拉着孟元怜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女儿明白,娘亲放心。”
苏流瑾待在房中发呆,惹得齐秦异样眼神地看着自家小姐。苏流瑾自是挂念着顾清枫,殊不知他亦挂念着她。
顾清枫回到府里,与顾父请了安,刚要回房。就被顾父留下。顾父命人取来暖玉棋盘,父子二人下着棋,说着话。
“枫儿,你此番大胜归朝,虽说皇帝奖赏有加,但为父心中却无欣喜。”顾父捻着棋子,瞧着棋盘,语气低沉地说道。
“父亲,可是担忧功高震主?”顾清枫看着自家父亲,开口问道,他亦担忧过此事。
“自古以来,历任皇帝,都不许功高震主。就莫说皇帝,就连寻常官宦人家,都没有留心腹大患长久在身旁。”
“儿子知晓,儿子在朝堂上,一直都兢兢业业,恪守本分。”
“如此甚好。”
“枫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娶妻了,可有喜欢的姑娘?为父去给你提亲。”顾父说完朝堂之事,便挂念着自家儿子的婚事。
“父亲,此事不急。”顾清枫推脱一番,但他却下意识地想到了苏流瑾,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苏流瑾笑脸的模样。
“也罢,此事你自己斟酌就好。”顾父又落棋一子,说道。
顾父与顾清枫二人下了一盘棋,顾父便令其退下。顾清枫径直去了书房,取了书籍翻看,但却是心不在焉。
顾清枫将宣纸摊开,墨了墨砚,提笔在宣纸上勾画。
良久,一幅女子的丹青图赫然呈现,画中佳人正是此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苏流瑾。
顾清枫面带笑意地瞧着画中的俏佳人,将画小心卷好,塞进了放置画作的瓷缸中。
苏府,苏流瑾身着一袭洁白里衣,在榻上翻来覆去,也不知何时方才熟睡过去,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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