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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应邀被拦
翌日,日上三竿,苏流瑾还在蒙头大睡,齐秦瞧着时辰,唤着自家小姐:“小姐,该起了,小姐……”
“齐秦,什么时辰了?”苏流瑾并未睁眼,而是挥动着手,迷糊糊地问道。
“小姐,已经巳时了。”齐秦将床榻上的纱幔撩起,回答着苏流瑾的问话。
“什么?”苏流瑾猛然坐起身来,瞬间精神万分,匆匆忙忙地下了榻,翻着衣裳,急切地说道:“齐秦,你快帮我梳妆,我还有事那,你怎么不早叫我那?”
“奴婢……”齐秦欲要有止,微垂着头。
“好了,快快帮我。”苏流瑾取出一件素锦男衣,急忙穿着。
苏流瑾穿好衣裳,便坐在铜镜前,由齐秦束发,又问道:“表姐那?”
“表小姐自是在厢房之中。”齐秦看了看铜镜中的苏流瑾,一脸茫然地说道,不明苏流瑾为何会如此问。
“你去派人唤她前来,同我一起出府。”
“是,小姐。”
齐秦遣了其他婢子,前去传唤孟元怜。苏流瑾梳洗完毕,来不及吃早膳,仅拿了一块糕点塞入口中,边吃边走。
“表妹。”孟元怜正朝着苏流瑾的闺房走去,就见一袭男装的苏流瑾,便唤着她。
“表姐,随我出府赴约。”苏流瑾口中吃着糕点,一手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说道。
苏流瑾未免孟元怜听不懂,便拉着她朝门口走去。
此时,城门口,两名俊俏的男子,纷纷骑着马匹,在原地等候,昨日他们相约今日到城郊的庙宇游玩。
然而苏流瑾越是急,越随愿。“九王殿下驾到。”一道尖锐地唱礼声突兀地响起。
苏父与苏母纷纷在门口相迎,匆匆而来的苏流瑾与孟元怜恰巧碰着正着。
苏流瑾止了步伐,欲要拉着孟元怜溜走,但被苏父唤了回来,“瑾儿,来。”
“是。”苏流瑾极其不情愿地朝着苏父走去,但孟元怜一听九王驾到,喜上眉梢。
苏流瑾刚走到苏父身前,就见九王进了府。苏父拱着手,行礼道:“老臣恭迎九王殿下。”苏母,苏流瑾与孟元怜,纷纷福了福身,行着礼。
“苏大人不必多礼。”九王虚扶了一把苏父,客套地说道。
而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苏流瑾的身上,苏父顺着九王殿下的目光瞧去,就见垂着头的苏流瑾,笑道:“九王殿下,这正是老臣家的小女,瑾儿。”
“瑾儿,上前来拜见殿下。”苏父朝着苏流瑾招着手。
苏流瑾无奈地瞧了瞧天,移动着步子,对九王欠着身,礼道:“九王殿下万安。”
“苏姑娘不必多礼。”九王才摆了摆手,浅笑道。
苏流瑾抬起头来,九王见此步步朝着她走去。惹得一旁孟元怜心急不已,孟元怜的目光从九王进来后,就没有离开过。
苏流瑾不明所以地瞧着步步走进的九王,眨着眼睛,心底暗自祈祷,别再走进了,别再走进了,拜托……
苏流瑾见九王抬了手,禁闭双眼。待睁开眼睛,就见他手中拿着糕点的碎屑,苏流瑾接过碎屑,面色涨红,支支吾吾地说道:“谢……谢九王殿下。”
“不客气。”九王瞧着苏流瑾的模样,笑意更浓。
九王的重心在苏流瑾的身上别开,与苏父寒暄,刚要进正厅时,似是刚瞧见孟元怜一般,问道:“这位是?”
九王自是察觉孟元怜瞧自己的目光,从而故意无视她,因为她这种人他看多了。
“这位是……”苏父刚要说着孟元怜是谁,就被她打断。
孟元怜福了福身子,温和有礼地说道:“回殿下的话,臣女乃蕲州刺史之女,也是苏大人的外甥女,孟元怜。”
“孟姑娘,不必多礼。”九王殿下依旧面带笑意地摆着手说道。
继而苏父便引着九王殿下前往正厅,苏流瑾见此满心欢喜,终于可以出府了。
然而九王殿下一句话,破碎了她所有的想法。“苏姑娘可是要出府?”九王错过她的身边,但却停下步伐,瞧着苏流瑾问道。
“我……”苏流瑾刚说一个字,就被苏父打断:“没有,这丫头喜爱穿男装罢了。”
“哦?喜爱穿男装,有趣。”九王看着苏流瑾的眸中,满是兴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着苏父继续朝着正厅走去。
苏流瑾瞬间就面色一变,刚要说话,就被孟元怜拉住,孟元怜瞧着苏流瑾摇了摇头。
苏流瑾被孟元怜拉着跟随在苏父身后,苏流瑾盯着九王的背影,似要将他看穿一般。她究竟哪里招惹他了,竟处处抓着她不放。
苏流瑾仰头瞧了瞧日头,估摸着时辰,怕是他已经等了许久。苏流瑾满心的不愿,但孟元怜却是欣喜若狂。
此时城门口,顾清枫骑着马匹,顶着烈日等候,时不时地张望着。
木问尘亦在此陪同顾清枫等候,木问尘瞧了瞧日头,随口问道:“这苏姑娘与孟姑娘该不会不来了吧?”
“应该不会,依苏姑娘的性子,她不是爽约的人。”顾清枫心下泛着嘀咕,但面上却笃定定然会来。
然而令苏流瑾更可气的是九王此番前来,并无大事,只是与苏父闲聊半晌。
九王坐在主位,苏父则坐在左手边的侧位,苏流瑾与孟元怜均站在苏父的身后。
苏流瑾百无聊赖地四处瞧着,心里挂念着顾清枫。虽说九王俊美,乃京都第一美男,但苏流瑾却早已心有所属。
孟元怜则微垂着头,目光时不时地瞧向九王。然而在厢房内的孟母,听闻九王来了,更是欣喜不已,在屋内不停地踱步,生怕孟元怜表现不佳,给九王殿下留下不好的印象。
九王见苏流瑾毫不在意自己的模样,不由得提起了兴致,她果然与平常人家女子不同。
苏流瑾目光无意间与九王相触,瞧着他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继而苏流瑾便匆匆别开目光,心中暗自腹意,这九王怎么还不走?也不知道顾清枫是不是还在那等着?
苏流瑾时不时朝着门口张望,估摸着时辰。而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九王尽收眼底,他也故意拖沓到午膳时分,苏父与苏母留着九王殿下在寒舍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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